冀复生:一位时刻关注产业发展、令人感动的人
2002-09-11 11: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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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可以收到YOCSEF(中国计算机学会青年计算机科技论坛)的秘书长杜子德先生发来的邮件。频度不高,内容都很精致,主要是推介业界最新技术进展,令我受益匪浅。我发现其中有不少邮件是杜子德转发,原件是来自美国的冀复生先生。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很想知道这个时刻关注产业的人究竟是谁。杜告诉我,冀复生原科技部高技术司司长,现驻联合国。
我在YOCSEF网站上进一步查到了他的简介:冀复生,教授,1966年清华大学无线电电子学系毕业。1978-1980年作为访问学者在美国康奈尔大学工作。1981年进入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作为主要参与者研制的微波CAD软件获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1985年调入国家科委工作。自1986年以来,他一直从事国家863计划信息、自动化两个领域的管理工作,并参与了多项这两个领域研究开发项目的重大决策。在科研管理及高技术产业化方面有较长时间的工作经验。他曾先后任原国家科委技术市场中心主任、新技术局总工程师、基础研究与高技术司副司长、司长。1998年7月任国家科技部高新技术发展及产业化司巡视员。现在,为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团科技参赞。
我与冀复生从来没有联系,更没有谋过面。但是我从他的邮件中,可以看出他对于国内外IT产业发展前沿始终保持敏感的关注。每每看到《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等媒体关于IT最新发展和趋势的报道与文章,就推荐过来,并加注自己的观点和评论,言简意赅,十分到位。最近我整天沉浸在博客之中,心里就很自然地联想,其实冀先生就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博客。当然,不敢奢望他能够成为博客中国的一员。
我自己在产业界一直保持比较超脱的身份,即使在成立互联网实验室以后,也由于个性使然,始终与政府、企业、学界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因为自己觉得呆在边缘其实挺自在、挺凉快,当然也有机会接触业界的许多人。但是,在我有限的接触中,像冀复生这样的官员还是出乎我的意外,超出了我一般印象中的官员形象。甚至可以说,让我有些感动。如果这样的官员越来越多,我相信中国IT业就会更有希望。

今天又收到了转来的冀先生的邮件,是推荐《纽约时报》的一篇文章《在微软和Linux之间保持平衡》。与过去一样,附件是推荐文章,邮件正文是他的按语:
“这篇文章相当于IT行业的“八卦”新闻,说的是业界人士之间的是非恩怨。但是背后又有些“文化背景”,对于我们分析IT行业的竞争不无帮助。
《在微软和Linux之间保持平衡》,原文地址如下。全文附在本文最后。
这篇文章之所以引起我的兴趣,是因为文章揭示了微软和Linux之争背后的文化背景。信息社会在某些方面是扼杀竞争的,特别是在平台技术领域。由于用户希望互通互联的障碍尽可能减少,就会倾向于使用用户较多的软硬件平台,形成所谓“赢者通吃”的局面。今年IE又从Netscape夺走了10个百分点左右的市场份额就是这一规律的新案例。然而,市场经济如果没有竞争,用户就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所以,反垄断就成了市场经济的一个永恒主题、一种文化。列宁曾经激烈抨击帝国主义阶段资本主义的垄断性,指出这是资本主义腐朽的根源。而美国之所以在很长时期内保持了继续发展的势头也和美国有较强的反垄断传统有关。但今天这一切都在变化,英特尔的垄断好像还有可以与之抗衡的力量,AMD逐渐侵蚀了一部分市场。而唯独微软的垄断似乎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至于中国能在这场斗争中扮演什麽角色,我还看不出来。短期内我觉得难以有所作为,但一旦中国市场在整个IT产品和服务市场的份额(要以营销额计算—以人头计算没有意义,比如中国上网人数虽然众多,但ISP的营业额微不足道,这就不能形成市场)占到世界5%-10%的时候,我相信中国就会发挥出巨大的杠杆作用,如果恰好又遇上技术更新换代,那时中国拿下半壁江山或者“形成三足鼎立有其一”都是有可能的。说到底,市场经济条件下市场的力量是最重要的,“长官意志”也好,“专家智慧”也好,如果能善用市场的力量就可以有制胜的希望。而以为靠主观意志可以改变客观规律,那就只能扮演堂.吉诃德的角色。”

今天,没有征求他本人同意,我想把他的邮件发到“博客中国”上,让更多的读者可以分享到他的文字和推荐。顺便,我把他过去的一些推荐按语也一并贴上去,因为我觉得这些内容十分精彩,值得大家共享:

2002月9月10日:
惠普宣布在分子电子学技术取得重大突破惠普宣布在分子电子学研究方面取得了重大突破,使公司向其制造未来一代更小、更快、更便宜的分子规模的复杂芯片的目标跨进了一步。据称,该公司现在可以利用“分子栅格”制造破纪录高密度的可电子寻址寄存器。
惠普实验室开发了一种称之为“纳米刻印光刻”的制造技术将光学和电子束光刻结合,首次将逻辑和记忆电路结合在可重写不挥发分子开关器件组成的电路内。
这一电路使用分子开关作为有源器件,制成的64位寄存器面积小于1平方微米,比特密度10倍于今天普遍采用的硅寄存器芯片。
这一工艺的第一步是制作一个有8条平行线的主模,每条线宽仅40纳米,接下去的 “分子栅格”三步工艺以十字形图案铺放分子链, 充填金属铂组成导线。主模可以在整块芯片上很快、很便宜的“翻印”电路。

2002年7月26日:
最新的Linux超级计算机达到了9万2千亿次运算能力。过去研究核武器的美国劳伦斯.利沃默实验室新安装了一台基于Linux的超级计算机,由960个节点机组成,用了1920个英特尔Xeon 2.4-GHz芯片,主要用于地震、气候变化等非机密研究。看来在超级计算机研制方面,开放式体系结构取得了不少进展—特别是民用科学研究。这种体系结构便于资源共享,这对于民用科研是非常重要的。从性能价格比看,这种体系结构有很大优越性。这样大的规模才花了1000-1500万美元,合8千万到1亿3千万人民币,好像比国内的机器便宜多了。值得注意的是:制造商不是IBM、升阳(Sun Microsystem)、惠普、英特尔这些大公司,而是某种意义上的软件公司—Linux Network Inc.看来超级计算机的竞争格局又会发生新变化了。
NTT在美国建立3G演示系统
一向在信息技术领域扮演前卫角色的美国在3G方面似乎落后了,轮到日本人来向美国消费者演示最新的移动通信技术。日本NTT一直是在3G方面的“孤胆英雄”。全世界的运营商中唯一推出3G业务,经济效益如何目前还没有资料。日本的企业制度为这类“特立独行”的企业保留了空间。美国企业这样的决策难以形成,因为要取得股东在这类问题的共识非常困难。但这种摆脱股东的决策是否一定给企业带来新机遇还很难说、总之企业是把自己的生存作赌注压出去了。好在日本电信企业已经“私有化”了,即便企业垮台也不致给国家带来全局性的灾难。

2002年7月25日:
这是今天《纽约时报》对记忆合金发展的报道。有意思的倒不在于技术本身及其前景,而是历史发展、前人的得失及主人公的战略思考。茶余饭后,当个故事听听也会受到教益。

形状记忆合金有可能进入市场
这篇报道很有点看头,记忆合金发现到现在已经有差不多70年历史,不少人都曾经看好其商业前景,并且投入开发。但最后都放弃了。我想很重要的原因一是没有分析清楚这种材料的优点和局限性;二是没有把降低成本、方便设计放在重要位置;三是没有选好“短、平、快”的“起始战场”。说起来商场实在很像战场。军队打仗也是一要“知己知彼”认识到自己的弱点和优势;二要找到适合自己特点,尽可能杀伤敌人、保存自己的战略战术;三是选择好战场(时、空)。
故事的主角认识到记忆合金的优势在于体积小、直线运动;劣势是速度慢、幅度小,难以产生转动;还认识到要成为大规模产品,必须形成低成本模块,使设计者用不着考虑记忆合金的技术细节。所以他想法用半导体工艺制造模块,用户只要提供符合要求的驱动电源,模块就可以产生预定的运动。从长远看,他瞄准那些速度不用太快(一秒钟几次),直线运动,行程短的应用场合作为市场,代替微型马达或继电器。眼前首先瞄准玩具(2003年圣诞节)。不过,战略设计头头是道,仗打起来可是千变万化、胜负难卜。最后结果如何,只能“且听下回分解”了。

2002年7月22日:
美国希望通过推广利用宽带业务实现远程工作来振兴美国经济
美国政府和一些企业合作,企图通过宽带业务实现远程工作(即不到办公室,在家办公)来振兴经济。据说,这可以节约成本,提高工效。尽管美国的宽带业务覆盖率已达人口的90%,但实际上只有12%左右的家庭安装了宽带装置。之所以如此,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没有必要的应用来刺激。美国政界和商界一些人士认为远程工作是宽带业务的“killer application”,即推动宽带业务发展的关键应用。
远程工作之所以能节约成本据说是因为1.可以节约办公用的房地产费用;2.可以节约工作者来往交通费用。提高工效也是因为可以节约交通时间,加快办公速度,还可以使美国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婴儿潮时期出生的劳动力延长工作年限。然而,对美国来说有好处的因素对中国则未必。美国总体上由于出生率低,人口老化,如何使劳动力延长工作年限减少社会福利负担就是严重挑战。我们至少在目前面临的还是如何为新生人口创造更多就业机会的问题。
但和美国一样,我们的宽带业务也没有找到“killer application”,因此大量宽带业务方面的投资如何回收也在困扰我国。我国的政、商两界有必要用创新思维来找出我国宽带业务推广的新途径。而这不光是为了解决已投资金回收的问题,更重要是利用信息技术保持和提高我国的总体竞争能力。例如,远程工作能否为我国相对过剩的劳动力输出创造新的途径?“中智”这样的公司是否可以从忙着办签证的公司逐渐转化为一个宽带网络公司?-- 还是那句老话:这只不过是旁观者的遐想,是否可行还要第一线人士来判断。

基于Linux的网页遭受篡改的案例增加
看来,安全问题并不会由于采用Linux而自动改善。今年上半年纪录在案的基于Linux的网页遭篡改事件达到7630件,超过了去年全年的数字。前面发过的文章《反恐可能推动开放式软件的发展》(URL: http://www.wwpi.com/Breaking_News/Cutter.htm)谈到:Linux有望提供一种商业动力,使开放式软件供应商更关心自己软件产品的安全性能。单由这一报道看似乎事情还没有向人们预期的方向发展,相反微软的IIS在网页遭受篡改方面倒是有了明显改善。如果由此马上得出结论说Linux不解决问题,似乎言之过早,过于主观武断。但Linux是否一定会促进安全问题得到改善,似乎现在也难以做出判断。

2002年7月18日:
反恐可能推动开放式软件的发展
恐怖主义在911之后已经成为美国社会的主要关注。如果恐怖主义用信息战的策略攻击美国的主要基础设施,那就可能导致美国政府用法律推行开放式软件—至少一位资深的IT编辑在他的一本新著《字节之战(Byte Wars)》中如是说。
据这位Yourdon先生认为,开放式软件之所以在安全上有优势是因为成千上万的编程人员都在对其进行检错。显然一个开放式软件供应商在其产品被发现有了安全隐患时的最大利益是尽快纠正、弥补;而专有软件供应商的利益则未必与使用者一致——如果使用者无其他替代选择,只要这些隐患还没有把用户吓跑,供应商就有可能拖延补救工作。
冀复生:我对开放式软件(相对WINTEL—微软加英特尔、Solaris、AIX、Oracle等而言)的发展一直将信将疑(我知道这种态度“值得批判”)。如果按照市场的选择,从服务器端考虑难度好像还小一些,在用户端似乎简直不可能。这位Yourdon先生在这里提出了一个支持开放式软件的非常有力的论据。而我国政府在这方面似乎又比美国政府先行一步。到底今后形势会如何发展,确实不可掉以轻心 — 尤其对软件供应商及系统设计人员。一旦判断失误会丧失若干年的先机或浪费大笔资金。如果我是决策者一定会夜不成寐,幸好我就要退休,免去了这层烦恼。诸位可就不能如此轻松了。

2002年7月16日:
附上华尔街日报3月5日关于消费类电子的特别报告,供参考。由于精力有限,我只把标题翻成中文,由于没时间仔细阅读斟酌,标题翻得也未必贴切。而且为了帮助您尽快了解内容,舍弃了原来比较有风采的标题,尽量使其更直白。
附上华尔街日报5月13日刊登的关于技术创新人物的特别报告,供参考。据编者称:所选人物为现在不为公众所知,但今后可能会对公众的生活发生重大影响之人物。由于精力有限,我只把标题翻成中文,由于没时间仔细阅读斟酌,标题翻得也未必贴切。而且为了帮助您尽快了解内容,舍弃了原来比较有风采的标题,尽量使其更直白。为了节省容量用了WinZip格式。没有安装该软件的可以访问< www.winzip.com >免费下载。 冀复生
为了便于阅读,现将题目录在下面:
有关网站
纳米技术专家
异想天开的专家
药物设计师
基因学家
法理学家
汽车设计师
短信息发送商
无线先锋
创造新世界的人
公司战略大师
机器人制造者
编者导言
机器人的现实与好莱坞的幻想差距很大日

附上华尔街日报今天刊登的电子商务特别报告,供参考。由于精力有限,我只把标题翻成中文,由于没时间仔细阅读斟酌,标题翻得也未必贴切。而且为了帮助您尽快了解内容,舍弃了原来比较有风采的标题,尽量使其更直白。为了节省容量用了WinZip格式。没有安装该软件的可以访问< www.winzip.com >免费下载。
主要内容有:
历史的类比
幕后的故事―――网上零售商如何保持库存
“一夜之间早出帝国大厦”的人
域名的维护
政府的服务
法规与管理


2002年7月10日:
超级计算机的两种思路
在洛斯阿拉莫斯实验室,为进行全规模三维核爆炸模拟试验安装的“Q”计算机达到的计算速度为30万亿次每秒,自身耗能三百万瓦,冷却耗能二百万瓦,占地半英亩。其下一代机型运算速度要达到100万亿次每秒。为了满足其电力需要,要建立30兆瓦的电站—足够供应一个小型城市电力需求。与此同时,一个型号为“Green Destiny”的集群式计算机也在该实验室安装,其速度当然远比不上“Q”—只有1600亿次每秒—是前者的1/200,但是效率却高得多。价钱只相当前者的1/640,耗能只相当1/1000,如果再考虑机房等的费用,效率上的差别就更为明显。“Green Destiny”使用笔记本电脑芯片做成“刀片式服务器(或超薄服务器)”,用100兆以太网联接成系统。将来还可能改用千兆比以太网—但这有可能使其能耗大为升高。两个机器代表了两条思路:前者:以速度为主要目标,使用目标单纯,不计成本、效率,采用专有技术;后者:综合考虑速度、成本、效率、可靠性、可用性(availability);尽量采用现成商用技术。
两种思路各有其优缺点,至少在现阶段,不是哪一种取代另一种的问题。但作为发展中国家,后者肯定更有吸引力。一是“affordability”— 承受得起;二是技术壁垒低得多;三是缩小了超级计算机与超级服务器的距离 — 便于产业发展;四是提高了可靠性与可用性(availability)从而提高了科研效率。我冒昧地说一句:集群式对发展中国家及许多发达国家要实用得多。除了极个别的场合,“Green Destiny”这一类机器的前途要广阔得多,对中国尤其如此。
下面是纽约时报的报道,值得注意的是“Green Destiny” 的负责人从名字看好像是从大陆来的中国人。

语音技术的新进展
以前美国国家气象中心发布灾害预报所用的文本 -- 语音转换系统用计算机产生的声音听起来很别扭,对于其最大的听众群—航海人员来说,往往很难听懂。新的技术是让真人录下一小段一小段的“音素(phonemes)”,然后由计算机将这些音素合成句子。据说效果和真人发音很接近。

2002年6月28日:
MIT开发新的人机界面
MIT的科学家组织了一个称之为“氧气联盟(Oxygen Alliance)”的研发队伍,人数达到二、三百人,试图使人和计算机之间的通信更接近自然,例如可以用语言、手势等指挥计算机完成诸如“文件归档”、“打印”之类的任务。在其年会上,表演了诸如自然语言理解、白板上手绘的图像转化成计算机辅助设计图纸、可自重构的分布式无线网络……。从技术上看可以说是成绩显赫。开发得到了联邦机构(特别是DARPA美国军方的主要研究资助机构)的资助,问题仍旧是:市场在哪里!
冀复生:这是全世界的科学家和工程师(尤其是后者)永远必须面对的问题。不论您的设想如何“高明”,最后只有市场才能给您开“户口证”(或“死亡证”)。在这个问题上政府几乎无能为力。当年巴西总统亲自挂帅研发“巴西版Unix”和“热带”牌程控交换机,结果成为IT行业的反面教材。如果一个IT产品只面向非常特定的,很小的人群,而且由政府出钱,你可以不管市场反应。但一旦你想面向例如说超过10万以上的人群,市场的反应就不能不顾及。美军当年为了武器系统的可靠,开发了自己专用的实时操作系统和编程语言,历时超过十年,结果性能价格比和可靠性都无法与市场通用的产品竞争,迫使其不得不“改弦更张”。这些历史的经验非常值得注意。文中描述的科学家与市场的关系值得我们研究。科学家声称他们只是推出好主意,而不是开发产品。尽管得到来自企业的资助,研究成果还是会流向公共领域(即知识产权公开)。这在发达国家是很通行的办法。我们是“小而全”“一条龙”,这在市场经济还不完善时是不得不如此的,今后呢?好像还得研究。

2002年6月28日:
“石板”式计算机
我们上学的时候,用一种“石板”,大小和22开的本子差不多,黑色,石质,用一种“石笔”写字,随手就可以擦去,小学生练字、演算十分方便。“tablet” 其实就有这个意思。远在1980年代后期就有人预言计算机发展的一个方向是“tablet”,特点应该是:轻、薄、便宜(丢了也不可惜)、可以手写输入。但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根本无力实现—首先显示与输入器件就过不了关。当时液晶刚普及,做手表、万用表头还马马虎虎;输入的压力传感器无论性能、体积或价格都还差得远。拜“摩尔定律”之赐,今天“tablet”已经有了可行性。说不定几年以后,办公室、会议室桌上都放着这种东西,人们讨论时如果想作笔记、查资料,输入密码后通过无线网络即可进入个人的数据库,用完一挂断,什麽痕迹都不会留下。当然也可装在公文包里,作为私人笔记本。关键是除了以上几个必要特征,必须上网方便、安全可靠。而成本低廉是不可缺少的条件。如果成本不低于今天的笔记本,则只会成为笔记本的一个替代选择,普及率不会太高。如果有朝一日价格降到一、两千人民币,那可能就真的进入无纸或极少纸办公的时代了。
中国作为明天的“世界工厂”对于这种产品的动向似乎应该给以更多关注。

Grid将成为互联网服务的“网主”
Grid对于许多人似乎还很遥远,这主要是因为存在有两种流派或发展趋势:1.用于科学、学术应用;2.用于商业用途。有时人们把两件事混淆了。我们的决策似乎也有这种倾向。就像超级计算机和超级服务器常常被混淆一样。从认识根源说,我以为这是由于不少人忽略了软件的决定性作用。这两类用途从硬件体系结构上可能有不少雷同(至少在我这个外行看—当然细节上还是有很大区别),但在软件上则完全是两码事。后者强调操作系统的功能、兼容及强调中间件。前者则主要着眼于运算速度的发挥、如何更好地实现并行,简化并行算法的编程。我这里并非说前者不重要。但从信息社会的发展看后者才是信息化的技术基础。


Balancing Linux and Microsoft
By STEVE LOHR


or nearly two years, Bruce Perens was a senior strategist for open-source software at Hewlett-Packard ?an evangelist and rabble-rouser on behalf of a computing counterculture that is increasingly moving into the mainstream. Part of the job description, he was told, was to "challenge H.P. management."

His last day as a Hewlett-Packard employee was 10 days ago. The parting was amicable, Mr. Perens said, but he was fired ?"officially a termination," he noted. "It came after a long, long warning," Mr. Perens explained. "The thing that I did that was most hazardous for H.P. is the Microsoft-baiting I tend to do."

A spokeswoman for Hewlett-Packard declined to comment on Mr. Perens's departure, citing company policy against making public statements about why individual employees le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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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 according to Mr. Perens, a handful of forces combined to make his exit from Hewlett-Packard inevitable. After it bought Compaq this year, the combined company became the largest single buyer of Windows for personal computers and data-serving computers, and thus more dependent on Microsoft. A rising threat to Microsoft is GNU Linux, an operating system distributed free and developed using the open-source model in which communities of programmers donate their labor to debug, modify and otherwise improve the code.

After the merger with Compaq, Hewlett also became the largest vendor of Linux-based server computers, ahead of Dell Computer and I.B.M. Yet Hewlett's bet on Linux still pales compared with its reliance on Microsoft. And after the merger, it was mainly former Compaq executives who took senior positions overseeing the Linux business.

In the premerger Hewlett, Mr. Perens, a leader in the open-source movement, enjoyed a lot of independence. When speaking to potential Hewlett customers on Wall Street and elsewhere, he would make the case for Linux, extolling it as a reliable and secure operating system that also allowed corporate customers to avoid being locked in to proprietary software like Microsoft's Windows or Sun Microsystems' Solaris.

Mr. Perens did not have to make the pitch for Hewlett as supplier of choice for Linux-based servers, services or support. That chore fell to Hewlett's sales people. "It was a pretty unique job that existed because of the H.P. culture," Mr. Perens said. "I would still be at H.P., I think, except for the Compaq merger."

Yet beyond the postmerger atmosphere at Hewlett, Mr. Perens also says that he had been taking a more outspoken stance against Microsoft recently. "Microsoft is out to crush Linux as a competitor," said Mr. Perens, who became truly galvanized after the emergence in May of a Microsoft-backed industry group, the Initiative for Software Choice. Besides the chip maker Intel, a close Microsoft ally, most of the other 20 or so members are smaller foreign companies or trade organizations.

The software-choice group sees a threat in what it has identified as 66 legislative proposals, government statements and studies promoting open-source software in 25 countries, including Germany, Britain, China, Peru and Brazil. Some of those legislative proposals would require the use of open-source software in government, but most of the government steps are efforts to ensure there is an alternative to Microsoft in their critical software markets.

The Microsoft-backed group says its purpose is to promote even-handed competition based on the merits of products, instead of a government bias for one kind of software. But as Mr. Perens sees it, the software-choice group has another agenda. "Its principles are nice-sounding words," he said, "but what they really say is, `Let's maintain the status quo.' "

Mr. Perens has stepped in himself and started an effort to respond to the Microsoft-backed group. His initiative, called Sincere Choice, has its own Web site (www .sincerechoice.org), and its own set of principles. Mr. Perens asserts that governments could get huge cost savings and encourage the spread of open-source software by purchasing only software that operates well with other programs. Under his proposal, software companies would be required to supply software with open technology standards and open file formats that can be used by outside software developers, without having to pay royalties.

"The royalty-free patent issue is crucial because the companies with huge software patent portfolios, especially Microsoft and I.B.M., have huge tolls booths on the Internet that can limit the spread of open-source software," Mr. Perens observed.

Mr. Perens, 44, has regarded technology as a force for personal freedom since he was a teenager in the Long Island suburbs of New York. He was a ham radio enthusiast, ran a pirate radio station in Lido Beach, N.Y., and was briefly a "phone phreak," who could trick the telephone network into giving free long-distance calls.

His introduction to computing came in college, when he worked at the radio station at the New York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in Old Westbury. Mr. Perens was a station manager, and one of his duties was to prepare the weekly logs of programs to be broadcast, as well as commercials. It was a job for a computer, he figured, and he taught himself the Basic computer language and wrote a program to handle the logs.

The appeal of computing proved irresistible. "I got so involved in the computer that I didn't go to classes anymore," recalled Mr. Perens, who never got a college degree.

Much of his considerable programming skills over the years since have been self-taught, a trait fueled by his early experience with formal education, when he was briefly misdiagnosed as mentally disabled (it was a motor-deficit problem that he soon outgrew). "All of this is about empowering the individual with technology," Mr. Perens said. "That has been a lifelong thrust."

Mr. Perens eventually joined Pixar, where he worked for 12 years on hardware and software tools for the animators of "Toy Story," "Toy Story II" and "A Bug's Life." While working at Pixar, he became more deeply involved in the emerging open-source movement and with Linux.

Having left Hewlett, he is talking to other companies about doing consulting work. "Open source doesn't mean you take a vow of poverty," Mr. Perens said.

Yet Mr. Perens is also deeply committed to the values that he believes the open-source movement embody. "I'm sorry that I had to leave H.P., but I'm not going to shut up about my views," he said. "I'm not just going to sit back and be a quiet engineer. I have a two-year-old son and I don't want him to grow up in a world that is less f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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