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来自《未来英雄》一文的整理
约翰·马尔科夫(John Markoff),《纽约时报》高级科技记者、驻旧金山的西海岸特派员,普利策奖得主,被誉为“硅谷独家大王”。马尔科夫对互联网发展有着惊人的洞察力与敏锐度,也是最早对互联网进行报道的记者,他将互联网誉为“信息时代的藏宝图”;并最早对首个通过互联网传播的蠕虫病毒进行了报道。
著有:《高科技的高成本》(The High Cost of the High Tech),与西格尔(Lennie Siegel)合写;1985年出版《电脑朋克》(Cyberpunk),与哈夫纳(Katie Hafner)合写;1991年,率先报道网络黑客 Kevin Mitnick 故事并出版《擒拿:追捕美国第一号电脑罪犯 》(Takedown:The Pursuitand Capture of America’s Most Wanted Computer Outlaw),《What the Dormouse Said》(《PC迷幻纪事》 (台湾版本))
约翰·马尔科夫(John Markoff):报导独家幕后的独家
马尔科夫有着40多年的媒体从业经历,并专注于机器人与人工智能领域的报道,包括硅谷、电脑及信息科技,他是报道谷歌无人驾驶汽车第一人,也是业界最受尊重和信任的科技记者,因为他知道什么可以写,什么不可以写,乔布斯等业界大咖都对他极为的信赖。
硅谷的文化观察家保罗·沙弗(Paul Saffo)这么形容他:
“马尔科夫属于非常特殊的信息专业人(infonaut)。
他有学界的好奇心和执着,但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也有与现实非常接轨的一面,例如他是为《纽约时报》,而不是什么艰涩专业杂志写文章。
马可夫最重要的地方在于他不只是报导独家消息,而总是报导独家幕后的独家。
他告诉我们早已发生而我们一无所知的情事,接着他又在更大的脉络底下往下深究一层。”
马尔科夫曾与电脑安全专家下村勉一同追捕联邦法院追缉的头号电脑黑客—Kevin Mitnick。马尔科夫充分运用了媒体的力量,将这位盗窃了10亿美元的商业秘密以及上万个信用卡密码的黑客,塑造成满怀阴险的噩梦般的黑客象征,使得这一事件不仅仅成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更是轰动一时的媒体事件。
在大获成功后,马尔科夫与K.Hafner合著了《电脑朋克》(Cyberpunk 1991)一书,获得数以百万计的收益,并引起好莱坞的极大兴趣。除Mitnick外,书中还详述了1988年11月制造互联网蠕虫事件的罗伯特·莫里斯以及德国混沌计算机俱乐部的黑客潘戈(即《杜鹃蛋》中的主角)。本书资料详实,揭开诸多隐秘,并对黑客文化作了深入剖析,加上一流的写作,使其成为经典。但马尔科夫与政府的合作以及运用媒体实现个人商业目的,也招至业界广泛的批评。
之后下村勉也与马尔科夫一起出版了《拆解》 (Takedown,1996.12)一书,讲述了他们的追踪过程,显然在本书中,马尔科夫并没有参与多少写作工作,使文笔稍逊。更大的缺憾,是过多陈述下村勉的个人经历,而真正的主角—Mitnick,到最后才姗姗登场。
约翰·马尔科夫自己说
我们正进入这有趣的生态环境的 T 型阶段(T 型是福特汽车发展出的第 一部汽车类型),未来将可看到许多有趣的改革和新的规则出现,以促进不同种人类的互动。当我们从有限的带宽走向真正的宽带时代后,因特网络就会更有趣。但是我们现在太接近网络,所以无法评断因特网到底和印刷出版一样重要或比它更重要。
时间会告诉我们,它是否能融入我们的社会环境中。 有部分迹象显示,因特网可能只是一个过渡性科技,还有更重大的突破会发生。我们其实还只完成了尼葛洛庞帝口中的大转变(grand shift)的一半。 我们必须先看到无线科技如何融入未来的进步才能做更进一步的判断。因特网络也许只是一个平台,就像个人电脑只是一个平台,麦金托什只是一个平台一样。因特网络是下一个平台,不过我不认为它会是最后一个平台。
直到一年前,我还对因特网络创造一个多元社区的大承诺很具信心,可是今天的因特网络实在没有足够的带宽以建造一个真正的社区。社区应该有 气味,有实质,可以触摸得到,而不仅是思考,或提供知识的信息内容罢了。 因特网将取代家庭和封闭的社区。
因特网推动了很多新事务,因为它在我们凡人可及之处。我们不必在键盘上打出连串的指令,而只要用鼠标指对屏幕区域,按下,就可到达想到的 地方。而且它与时代的脉博很吻合。大家都在找个人电脑以后的大科技突破, 而这时候,因特网出现了,它符合一些我们在寻找的基本条件并足以与个人电脑一决高下。但是它不会是最后一个出现的新科技,而只能说它创造了一 个改革的新平台。在这上面,下一步的改革、成长将与个人电脑渐行渐远, 而与因特网这新玩意儿接近。
不过,因特网也有它的缺陷。大家都说因特网上已有 3000 万人,让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个数字。实际上在任何时间点上,能够上网络的人并没有 3000 万,因为其中 2000 万可能使用某种形式的电子邮件系统和网络相合,只是有 一个可以进入因特网络的网关而已。剩下来的 1000 万,还可以再细分,真正上网络的人,可能只有 100 万,这已是不可小看的数字,不过绝对不可能是3000 万。
在能够与某种日常消费用品,如电话、电视、或任何一种随身器具相结合,真正成为人人可以进入的东西前,因特网将永远只是雅皮士、知识分子、工程师、熟悉电脑的人的玩具,而不会成为一种全民运动。 在分散化与集中化之间,存在着冲突,加伦特提出的中央化远景非常了不起,因为他走在时代的前端,看见我们所未能看到的。
80 年代末期,他写成《镜子世界》时,还没有看到电脑连线能发挥如此大的力量。大卫发展出一个镜子世界的想法,就好像纳尔逊(Ted Nelson)的超文本一样。很可惜的是,大卫无法执行他的想法。世界匆匆地在他身边擦过,他还停留在 80 年代初期柏克莱时代,参加以费登斯坦(Lee Feldenstein)为中心的交流记 忆(Communion Memory)团体时,那种激进派学生的思考模式,以为每个超市都将装置终端机。
可是在公众场所设立公用终端机毫无意义,硅元素既然是免费的,那么我们为什么还会想与人分享,而不干脆拥有自己的机器呢?为什么会想到公共场所去取数据,而不海阔天空地自寻数据呢?不论从实际 层面,或从社会层面,自己拥有一台终端机才是道理。现在大家都已经习惯 提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到处跑,未来,我们怎么会不想拥有一台既有理解能 力,又可以对话的机器呢?
电脑的计算能力进步得太快,让我们无法认为键盘在 5~10 年仍是人和 电脑的界面。事实上,电脑界将出现巨变。过去,设计、制造和使用大型电 脑的,都是出得起大钱的人或机构,如国防部,大企业等等。但是在未来, 最快的电脑将是最便宜的,而且在普及到一般消费者把它当成圣诞礼物互赠 后,军方和大企业才会跟进。这才是科技的本质。
每个人都以为比尔·盖茨是激进派改革者。但是如果我们看看今天的个人电脑业,并和 20 年前的大型电脑发展阶段比较的话,会发现大型电脑时代 有个主要建筑师,是 IBM 和 7 个小矮人。在个人电脑业,我们只有两个主要 建筑师,而今天有的改革远不及当年大型电脑时代,因为今天的竞争不及当 年激烈,我们看到的大约只有两个大家伙在制造软件,而有上百万的小矮人 在一旁制造小方块。因此,电脑业未来将面临一个莫大的计算危机。这一点, 现在还没有人看出来。
电脑的本质已完全改变。我比较同意凯文·凯利的说法,电脑基本上是一个通信的器材。从文字处理功能与通信工具的结合,我们已可略窥电脑在 通信上的用途之广。未来我们可以直接与他人联系,但是不再需要通过电脑, 这样最理想了,人为什么非得被机器绊住不可?人应该是整个行动中的主 角:人应该能携带它、指使它,利用它,而这便是我们在媒体实验室中所追求的。
过去 30 年,我们像追求失落的圣杯(Holy Grail)一般,全心全力追求可望不可及的电脑声音识别。有趣的是,除了所谓的摩尔定律,还有一个乔伊定律(Joy’s Law,因太阳公司的比尔·乔伊而定名)。两者都在呈现以几何级数速度成长的现象。
不久以后,我们的计算速度就可以达到一个程度, 连随身携带的小电脑都可以有非常高的计算能力,执行现在只有超级电脑能执行的程序,如可以协助识别语音输入的巨型字典。到时候,我们再也不必受键盘、鼠标的限制了。相信我,这一天会到来的。
ABC加迪斯尼、CBS加西屋,时代华纳和TIC、特纳集团结合,得到了些什么?现在就好像 60 年代末期一样,每个人都心存惟有大才能生存的想法。 就因为如此,那些家伙才拚了命把公司规模做到比别人大才甘心,如此这般下去,60 年代大量并购的恶果会再度重演吗?大笔资本移来移去,没什么意义,因为它并不创造出新价值。
网景公司正是一个好例子,它随着个人电脑、工作站、网络工业的兴起而兴起。政府科研成果一再被商业化,创造出改变 世界的新科技。文艺复兴之风在硅谷以加速度吹起,而且方兴未艾,毫无止歇之兆。不过我无法了解大企业老板之间的互动。他们好像在玩“大富翁” 电子游戏,必须在每个格子都摆上旅馆才安心。
现在把赌注放在任何一个特定的科技上,都还太早。任何一个想要自我保护的科技巨人,这时候都必须玩撒豆子游戏,先在每种新科技上占据一个位置,以后不论哪种科技兴起,他们都有种子可以全力开发,进入新竞争游 戏。如果未来游戏战场在因特网络,所有的企业巨人就会前往那儿报到,不过他们都只会跟在别人屁股后面,他们只想坐享其成,由别人造桥,他们收费,别人发展科技,他们坐收其利,我想他们的梦想大概会成真。
不过对我们而言,或许还有少许希望,新一代的科技与 60 年代、70 年代一个广播源将信息同时传播给千百万收讯者的情祝不同,新科技是互动的。或许就像在个人电脑发达以后,桌上式出版自然应运而生一样,新的科技将带动内容的民主化。今后传播的内容信息将来自基层,任何人都可以创造小型设计工作坊、个人制作公司,而不必受制于大型企业集团的控制,科技向前推进的速度会非常快,集中控制不再管用。在推动新科技的过程中,我们将看到冲突与紧张。
合并的想法只是一种神话,冲突形势将难免,而合流未必就因此产生。马克思的想法中,钢琴家会表演,但无法将他的表演商品化,不过一定会有一个录音师,可以把钢琴家的艺术才华商品化。事实上,两者截然不同,或 许到 21 世纪以后,我们真的可以把所有东西商品化,把所有东西都转化为内 容信息,不过在这个信息扁平化的过程中,我们将全面转化为商业动物。
合并也许代表的只是不同层次创作聚集一堂,汇合在一起。我们有作家写作、表演艺术家表演、科学家创造,在尼葛洛庞帝心目中的新世界,大家都能够做他们最在行的,并以比特来表达。如果所有东西都能够转化为比特 的话,那么比特就和金钱单元一样,成为货品交换的单位,于是将出现一种 交换机制,每样东西都被挤压到相同的数字层次上,世界就真正扁平了。这 当然就是多媒体了。可是多媒体是一种无所不包的东西,或许这就是合并——经过数字化现象,管理人类所有独特活动的领域。也许这就是资本主义的最后报复,以后人类不再像 18 世纪、19 世纪的资本主义时代那样使用金钱, 一切以比特为准。人类的前途又将如何?科技无法代替创意。有时候科技可以提升创意,但是如果世界因科技而扁平化以后,创意也会被压平而不见了。
1995 年尼曼会议(Nieman conference)上,埃瑟·戴森与《纽约时报》发行人苏兹贝格就万维网对商业的意义,展开一场对话。在谈话中,我们看见因特网络向前迈进了一大步。苏兹贝格说:“我们就好像看店的,有自己的一套规矩,就守在这儿,我们是你们的噩梦。”他的话相当有道理。
一小群无政府主义的强硬派、黑客族之类的,错将他们的胡作非为作风传给了广大的因特网络使用者。大众一旦学到以后,再也不会回到从前,就好像失去乐园一样。那个曾经美妙的社区已不再是个社区,而称为一个社会,一个在 因特网络上的城市。在这个网络城市的后巷中,一不小心就会被坏人破坏,和现在的纽约没有两样。
如果因特网络活动就是这么回事的话,那我宁愿成为懒骨头。一些已经使用因特网络 5 年以上的人,看到谈天站点上的对话, 简直会吐血,因为对话水准早已脱离早年精英模式了,现在线上的景象已可以称为大众社会现象。我本以为因特网络能够同时支撑精英和大众两种文化,使两者同时存在,现在我可不确定了。社会学家赫伯特·马库塞(Herbert Marcuse)预测未来社会只有一种词源,每样东西都是扁平的,精英将不再存在。
大家说约翰·马尔科夫:专门写大文章的记者
牛虻/约翰·德沃夏克
马尔科夫是那种专门写大文章的记者。快滚出《纽约时报》吧!!
搜索者/布鲁斯特·卡尔
环视周围,马尔科夫是当今认识最深入的作家。他不仅报道新闻,而且还在趋势明显化以后,为大家画出趋势路线。他 1991 年以头版头条方式报道因特网络,其做法先进,连我们业界刊物都不能及。
出版人/简·梅特卡夫
马尔科夫是数字革命之声。如果他说哪个很重要的话,那么那必定重要无疑。
侦察员/斯图尔特·布兰德
马尔科夫是这个不怎么正常的行业中,随时保持头脑清晰的人。在电脑报道这方面,无人能比。
催化剂/琳达·斯通
马尔科夫是了解业界最新发展的几个人之一。他不但在知识上领先我 们,而且还能够为我们把事情归纳出一个道理来。马尔科夫是少数几个指出因特网络威力的人。他几乎在还没有人知道马赛克浏览器存在以前,就对它 充满兴奋与期待了。
软件开发大师/比尔·盖茨
马尔科夫是个了不起的新闻人。他已经在这条战线上很久了。竞争者/斯科特·麦克尼里约翰应该是业界最受尊重和信任的科技记者了。他会尊重你的意见,知道什么可以写,什么不可以写,而且他会了解你的意思,不至于误解——或糟糕地误导业界趋势。如果我要挑选一个记者,接受独家专访的话,我大概会选他。
哲人/保罗·沙弗
马尔科夫属于非常特殊的信息专业人(infonaut)。他有学界人的好奇和坚持,但是更可贵的是,他也有与现实非常接轨的一面,例如他为《纽约 时报》,而不是什么专业杂志写文章。马尔科夫最重要的地方在于他不只会挖独家报道,他还能深入重要事件的背后,告诉我们一些不曾知道的事情,并深入解析。
布洛克曼说约翰·马尔科夫
约翰·马尔科夫,外号独家大王,真可谓独树一帜,因为从没有一个人能像他这般报道科技。对科技记者认识颇深的大卫·邦内尔说:“我认识有人专门为了读马尔科夫的报道而买《纽约时报》的。能够因为科技报道而卖报纸,表示这记者的功力不可小觑。”
马尔科夫是“作家”,他创造自己的故事,他总是能拿到独家,他不会趴在地上,捡别人写过的东西改成他的报道。他博学多闻,很有教授的风范, 他非常专业,能针对科技各方面加以报道,而且报导得非常翔实。而同样重 要的是,他对科技本身非常热心而投入,对他而言,能够买到一个中央处理器(CPU)速度高达 150MHz 的笔记本电脑关系重大,他要他的新硬盘有 256K 的快速存储器。
我和马尔科夫的关系微妙。在电脑和软件方面,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从不多问。我全面仰赖,而他则大力支持。我每天至少会打一次电话到纽约 时报。只要我打电话去,不论多大的事,不论多接近截稿时间,他都放下一 切,为我解决问题:教我如何重新装上系统软件,教训我 TCP/IP 网络规则的 微妙之处,建议我如何装一套滤网以过滤电子邮件。
这种在科技方面无微不至的关照,只有两件事可能破坏。一个是如果我敢陷入磁盘操作系统此类话题,他瞬间进入冷漠态度,说:“这种事找我做什么?打电话给德沃夏克。”另外还有一个字绝对不能说,如果说了,我保证立刻与马尔科夫的电话断线,或者马尔科夫的神经断线。
是什么字?说得太明白,会危及我与他多年的友情,和他与我的终身科技顾问合约。但是我可以这么说:有一天,我坐在自家农场的前廊,看着我的玉米,并打电话给马尔科夫时,突然一阵雷雨来袭。“独家”我说,“下大雨了,等我一下,我要关‘窗’(Windows)。”卡嗒一声,电话断了。
另外,马尔科夫曾经向我讲述过他心底的秘密。1984 年趁参加埃瑟·戴森电脑论坛的机会,我们一起到亚利桑纳州,并在沙漠中散步。在外表上看来,我们两人或许像是来参加这个电脑业高级会议的,但谈话内容上,我们 似乎来参加的是 1968 年度在柏克莱召开的迷幻药会议。就在这时候,他告诉 我一个他所有的朋友、同事、报社的主子,和他每日报导其并购、倒闭、股 票上市的电脑业大老们都不知道的事。
“我是马克思主义者。”他对我倾吐。这简直是独家大王提供的最佳独家新闻了。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一些他日常报道的大公司的老板们,对他的文章不太满意。(顺便一提,时至今日,他已改口自称为政治无神论者。) 然后,他丢下一颗大炸弹,说所有他在《纽约时报》的文章都不能只读 表面,因为里面大有内容。
也就是说,他在里面用暗号引了其他信息在其中! 他第一次说的时候,我根本不相信他。接下来五年的时间,我非常用心地读他的文章,用尽各种解码方式,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一直到两年前,希利斯卓越的思考机器的 CM-5 并行操作电脑正式使用前,让我测试,我才第一次打破了所谓的“马尔科夫式文字密码”(Markovian Acrostic)。
下面是一篇马尔科夫替《纽约时报》写的文章(第四段,第四页,1996年 6 月 13 日),表面上为一篇微软为对抗网景所做的准备工作报告。但是请注意每段第一句话中的玄机:
The Microsoft corporation will take another Step in itseffort to overtake the Netscape Communications Corporation inthe market for Internet software when it presents a number ofnew technologies to 300 corporate executives at a meetingThursday in San Jose, California.
But Netscape moved to preempt Microsoft today, sayingthat 92 of the nation’s largest 100 companies were already usingNetscape’s products.Netscape,based in Mountain View,Calif.,also detailed its own strategy,describing the next-generation versions of its navigator program for browsing theInternet and its Suite Spot server Software for the World WideWeb.
(译注:答案是“trostsky lives”,托洛茨基万岁。托洛茨基为俄国革命分子,信奉共产主义,是创建(原)苏联的革命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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